#前言

原文写于2023年5月，当时是借的长沙图书馆的书读的，以便签纸的形式贴于学校的好书推荐墙上。昨天突然想起这篇文章，重读了一遍，觉得这读起来仍然是我想写的东西，遂将原文照录如下。今天我新买的三联版《波动》寄到了。不知不觉，两年悄然离去，很多事情都变了，我也变了。我在浑浑噩噩中迎来了我高中生活的尾声。

#原文

「东站到了，缓冲器吱吱嘎嘎地响着，窗外闪过路灯，树影和一排跳动的栅栏。列车员打开车门，拉起翻板，含糊不清地嚷了句什么。一股清爽的空气迎面扑来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，走下车厢。」

跟随着杨讯的脚步一同走下列车，回到那个已然逝去的时代，短暂的旅程开始了。

小说非常深刻地描绘了一代人的精神状况。杨讯、萧凌、白华、林东平，看着他们生活的日常、对白，短暂的幸福与长久的悲伤，瞥见一些文革与整个共和国前三十年的细碎的影子。小说结束，故事却未完结，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无限延伸。等待着南下列车的杨讯是否又回到了「那座城市」，大雨中的萧凌是生是死，林东平和若虹，白华，以及林媛媛，这一代人，他们的未来会向哪里走去……没有回答。

如果读《波动》的话，一定要搭配北岛的另一篇回忆散文《断章》一同食用。文中，北岛回忆了小说《波动》的创作始末，从1974年完成初稿，到几经波折的手稿修改，再到刊于《今天》杂志发表，顺着文字的脉络，重回1978年冬天的北京，和北岛一行人抱着一叠《今天》杂志从灰白的贴满大小字报的西单民主墙前走过，直至穿越整个八十年代的彷徨与启蒙。

了解过去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知当下。文革十年和八十年代是共和国史最令人痴迷的两段，而北岛正好横跨了这两个时代：「恍如隔世，却近在咫尺：迷失、黑暗、苦难、生者与死者，包括命运。穿过半个世纪的不测风云——我头发白了。」北岛在三联版《波动》的小序中如是写道，在文末，回顾他的写作历程，「很多年过去了，回头看，沿着一排暗中的街灯，两三盏灭了，郁闷中有意外的欣喜：街灯明灭，勾缀成行，为了生者与死者。」

如果你也很喜欢北岛的语言风格，那么他的其他作品（诗歌及杂文）也一定不要错过。希望这篇文字可以激起大家对北岛的兴趣。